大 學 往 事 林玉生 時間過得真快,作為遼師學子已有30年學齡了,回想大學的往事還曆曆在目,值此母校60年校慶之際,寫幾件小事和校友們回憶與分享。 一、31名學生與32名老師 82級作為教育系首屆學生,當時隻有一個班31名同學,而系裡卻有32名老師。記得系裡給我們舉行開學典禮的時候,系主任何忠傳教授對我們說:你們82級31名同學,而系裡卻有32名老師,如果培養不好你們,我們是要挨闆子的。那時我們和老師的關系可以說是非常密切的,不管是給我們上課的還是沒給我們上課的,我們都認識,老師也和我們都熟悉。我們遇到什麼問題,不管是學習上的還是思想上的生活上的都可以找任何一位老師,而他們都熱情接待,誨人不倦。很多老師和我們都是朋友關系,直到今天我們都還保持着密切聯系。 二、我們的輔導員老師 82年9月11日我們來到了遼師,這是我們報到的日子,晚上系領導和老師到宿舍看望我們,記得有一位老師看到我們以後,直接就說出了我們的名字和我們家庭所在地,當時我們都很驚訝:大學老師太厲害了,不愧是教育系的老師啊,研究心理學的就是和别人不一樣。後來我們知道了這位老師就是我們的輔導員李群老師,和我們朝夕相處了4年的老師,給予我們太多的關懷和幫助。不像現在一名輔導員老師帶幾百人,半年和學生說不上一句話,那時李老師和我們每一名學生談話的次數真是記不清楚了,對每名學生都是關懷備至。我們畢業以後李老師調到大連市工讀學校當校長去了,但是我們仍然保持着密切聯系。 三、屢敗屢戰
雖然隻有31名學生,但我們全力以赴的代表教育系參加學校的各項比賽。入學後不久,學校舉辦籃球比賽,10個系采用單循環競賽方式。我們勉強湊夠上場陣容,與老大哥系比實力相差懸殊,雖然我們九戰九負,但我們尊重對手、文明比賽、頑強拼搏的精神卻給人們留下了“屢敗屢戰”不屈不撓的印象,為教育系赢得了良好的口碑。這種不服輸、執着和敢于“亮劍”的品質是我上大學收獲的第一桶金。同時,我們的“屢敗屢戰”也赢得了對手的尊重,結交了朋友,建立了友誼。場上是對手,拼的你死我活,場下是朋友,情如兄弟,數學系的老孟在賽場上我倆是對位防守,所以直到今天我們也戲稱“球敵關系”,可生活中我們的孩子都成了同班同學。 四、“假球”風波
記得那是大一的下半年,學校舉辦足球比賽,分兩個小組單循環,每個小組同名次對應争奪最後排名。我們小組還有H系(上屆冠軍)、E系(上屆亞軍)、G系和C系。我們依然發揚 “屢敗屢戰”不屈不撓的精神,在第三場比賽中我們終于有了“巨大”收獲,戰平了C系,但也付出了“慘重”的代價——長江同學鼻骨骨折。最後一場比賽是我們和E系,小組其他比賽都結束了,形勢很微妙,H系和E系戰平,最後小組誰第一就看淨勝球,教育系如果不想小組墊底,也要在淨勝球上超過C系。所以最後一戰前都在算計,結果奇迹般地踢出了一個雙赢的比分。E系如願進入決賽,我們小組第四,最後獲第八名,甩掉了“班長”的帽子。賽後H系到公共課體育教研室投訴“假球”,經過一番認真調查,最後被駁回了。那次比賽正是中國足球世界杯預選賽被沙特出賣後不久,中國人深刻認識到要把自己的命運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裡。 五、卧談會的尴尬
上大學的四年,每晚熄燈後是我們宿舍最放松、也是最熱烈的時刻——卧談會。全體舍員每晚輪流出一個辯題,辯題範圍廣闊,有專業的、有時事政治的、有體育的、曆史的,也有生活的。通過辯論,豐富了我們的知識、開闊了視野、靈活了思維、鍛煉了口才,獲益匪淺。大家辯論時一會敵衆我寡,一會我衆敵寡,“叛徒”是大大的。有時辯的激情四溢、面紅耳赤,有時拍床而起、甚至下地去辯論。有時也遭遇尴尬,有一次辯論“是飯前還是飯後刷牙最衛生的問題”,大家都認為飯後刷牙最衛生,小李子卻提出刷完牙吃飯,吃完飯再刷牙的主張,這時候歪點子比較多的“大個子”給打了一個比喻,說那就像擦完屁股上廁所,上完了廁所再擦屁股一個樣,這個跑題的比喻使當晚的辯論無終而果。 六、搓闆隊
大一入學我們住合舍,政治系80級6人,教育系82級5人,生物系82級1人。師哥們不但在生活上關心幫助我們,還在學習方面指點我們,使我們非常順利地度過了大學的适應期,建立了歸屬感。那個時代由于經濟原因,營養跟不上,男生都很瘦,肋骨突出,各個像搓衣闆,而那個時候正播放高倉健主演的電影《追捕》,高倉健發達的肌肉和酷酷的神情成了男子漢的象征,許多女大學生都發出了“上哪裡去找男子漢” 的悲呼。這實在是對男大學生的一種打擊,在哲夫兄的倡議下,我們宿舍成立了健身隊——“搓闆隊”。下自習後集體去操場練單杠、雙杠、俯卧撐、啞鈴等來發達我們的胸肌、腹肌、弘二頭肌。因為是一個團隊,大家互相監督,堅持的非常好,畢業的時候曾大哥都可以和健美運動員PK了。 (林玉生,遼師大教育學院82級校友,現為朝陽師專教授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