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位置:首頁>我的大學[返回]

遼師家緣——左鴻儒

作者:校友總會 發布時間:2011-04-27 09:36:00

        家,是心靈的驿站;家,是溫馨的港灣;家,是魂牽夢繞的地方;家,才能彙聚人類的情感。

       遼師大是我的母校,也是我心中的家。我與遼師有着扯不斷的幾代情緣。

       一九六一年秋,我邁進遼師的大門。一九六五年秋,我帶着豐收的果香,戀戀不舍地走出遼師校園。屈指算來已有四十六年了。當年的毛頭小夥,已成了古稀老人。

       然而一提起遼師,回想起當年和我一同學習、生活的老師、同學,我的心就激動不已,就是在夢中也時時呈現出那一幕幕感人的情景。

       曾記得我們入學不到半年,班裡的幾位同學就發起組織一個“朝霞詩社”,目的在探讨詩歌的創作。大家選我為副主編。我們在星海公園的大海邊舉行成立儀式後,我和幾位同學就想請當時中文系主任康健同志為顧問。因為她曾是聞一多先生的研究生,學識淵博,德高望重。當時我想這不知深淺的冒昧打攪,這位老媽媽不見得能同意。真沒想到,她竟欣然答應了,還給我們講了什麼是詩,怎樣把握意境等知識。

       我在班裡曾做過古漢語、古典文學等幾科的科代表,有了多向老師請教的機會。每逢同學學習中遇到難題,我總是先去請老師解答,這時老師就同對待自己孩子一樣耐心地講解,直到教會為止。像郭棟教授,當年我幾乎踏破他家的門檻,每次去了不僅給我講語法,還為我講書法。徐斯年老師更是毫無保留地向我傳授讀書的要領。記得他拿出一本紙已發黃的字典,一字一句地給我讀上面一代代的留言,那是他祖輩相傳,是用鬥米換得的,至今還珍藏着。這個細節也成了我人生的教材。毛文教授當年年事已高,眼睛又高度近視,看書時除戴近視鏡外,還要手拿一個放大鏡。他本不負責我們年級的課程。有一次同學們在自習諸子散文時遇到了障礙,我就請他給同學輔導。沒想到他二話沒說,背着個碩大的書包,一瘸一拐地跟我上了宿舍三樓。當我們說出不懂的地方時,他竟能通篇娴熟背誦原文,然後又深入淺出地詳細地解釋,直到我們徹底明白,他才離去。毛老教授之舉,使我初懂什麼才是真才實學!畢業前我們班在遼師附中實習,新來遼師的羅日新老師,為我們操心費力,每一課都指導我們如何講好,好像大姐姐一樣手把手耐心教。俗話說:“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”,當年的老師們都是我可尊敬的長輩,我一生都難以報答這哺育之恩。

       令我更難忘的是四年同窗情誼。我們六一(二)班,共三十幾名同學,彼此親如一家兄弟姊妹,曾被評為模範班級。大學二年級的寒假我想多讀點書,就沒回老家。班裡的魏丹丁、張潤蘭、張素蘭等幾位大姐,知道了我的棉衣沒拆洗,說啥也要為我重新拆洗不可,讓我熱淚盈眶,說不出話來。一次市裡動員無償獻血,我們班有四個同學被選中了。他們獻完血後,班裡專門成立了營養看護小組,幫助他們早日恢複體力。有的專門負責采買,有的負責調劑夥食,讓這四位同學充分休息,堅持天天吃小竈,大家整整忙乎了一個月。在校辦農場的生産勞動中,在複縣、金縣的“四清”運動中,無論啥樣的艱苦歲月,同學們每一步都肩并肩手挽手地走過,堅強快樂地抱成一團。“四清”結束時,我們六一級用文藝演出形式向全院彙報,博得上下一緻好評。那時同學們沒有金錢名利的包袱,像一家姊妹兄弟,生活戰鬥在一起,讓我一輩子都難忘那愛深深、情濃濃的日子。二零零五年我們班同學在沈陽聚會,四十年又重逢,百感交集,分别時都成了淚人。

       我是從遼師這個家走出的,接着我的女兒左正紅也邁進遼師的校門。她的第一篇作文就提到師爺尹永彬,尹老師這才知道她是我的孩子。從這以後尹老師家真正成了正紅的家,趕上飯就吃,師奶還經常給她送鹹菜什麼的。這真是輩輩親呀!左正紅畢業後,她班又有兩位男同學因緣分走入我的家庭,成為我的大女婿、二女婿,這樣我們家就有四位是遼師教育培養出來的。我的大外孫子林左天也是遼師幼兒園長大的,如今已是中學生了。遼師與我家有說不盡、道不完的情感佳話。遼師真是為我家帶來幸福與快樂。

       遼師是我家,遼師圓了我這農村窮孩子的大學夢,使我能成為一名黨的新聞工作者;

       遼師是我家,那裡有我如父母的老師,有似同胞的同學,有家的溫暖;

       遼師是我家,遼師使我真正感受到了人間的摯愛和深情。

       我每次去大連,無論春夏秋冬,都要到遼師校園裡走上幾圈,撫摸那長高了的柏樹,重新走走那林蔭路,看看那當年的教學樓、老食堂、老宿舍,回憶起當年的樁樁往事。有時也别有興緻地登上後山,眺望遼師那日益變化的新姿,心中充滿了自豪。我是遼師人,遼師如今真的變成了大花園,成為我夢中家的一道靓麗的風景。

       遼師——家;家——遼師,這将永遠銘刻在我及子孫的心裡……

(左鴻儒,遼師大中文系61級校友)

 
Baidu
sogou